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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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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往事 (第2/3页)



    我每天去要饭,回来分给他吃,他给我讲了好多江湖故事和规矩。

    可没多久,他不见了。

    三个月后,京城落了初冬第一场雪,听说他死在了看守所里,我很伤心。

    后来我才知道,老人绰号老王爷,是道上赫赫有名的贼王!

    他并没有教我什么,却是我的启蒙老师。

    不知不觉,我成了一个贼。

    江湖有暗语:西北玄天一枝花,横葛蓝荣是一家;虽然不是亲兄弟,谁也未曾分过家。

    其中:“荣”,称之为荣行,也叫小绺门,就是我这个行当:

    贼!

    江湖黑称[老荣]。

    京城叫佛爷,天津卫叫小绺,上海叫贼骨头,川省叫贼(Zúi)娃子,浙南叫绺仔,当阳叫偷不佬……

    在东三省,普遍叫小偷、钳工或扣皮子。

    我没有团伙,也没有传统意义上的师傅。

    少管所、收容站和拘留所就是我的学校,里面那些贼都是我的老师。

    我给他们洗脚、捶背、按腿、值夜,卑微的像孙子一样。

    甚至还不如孙子。

    孙子在家里有人疼,我没有。

    他们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从来不把我当人!

    进去的次数越多,我的嘴就越甜,也越会来事儿。

    扒、划、镊、夹、掏、抓、套……偷的方式千变万化,随着年龄的增长,我的手艺也越来越好。

    [摘挂],包含两种扒窃手段。

    第一种很低级,指的是在火车上,小偷故意将自己的衣服挂在乘客衣服旁,以拿自己衣服为幌,趁机取走乘客衣服中的财物。

    第二种,则是荣门难度最高的技术活!

    指的是光天化日之下,神不知鬼不觉地摘下别人脖子、耳朵以及手腕上的金银首饰和名表等等。

    这种技术,必须是经验丰富、手艺精湛的老扒手才能做到。

    而我在十九岁以后,视觉、听觉、触觉、嗅觉、知觉及直觉,都已是出类拔萃,[摘挂]手法出神入化!

    老王爷曾经说过:偷,是会上瘾的,一上瘾就以此为乐了。

    我不否认他的说法,这个行业确实是这样,尤其第一次出手,紧张、惶恐、刺激、兴奋……像初夜一样。

    可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没瘾,只为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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