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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龙咬尾(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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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龙咬尾(九) (第2/3页)

谁?是真人吗?

    是个走投无路的可恰人。"太岁轻声说道,“转生木乃本座伴生之物,她在供奉吾名的转生木上活

    了血,发鲁要献出身心,本座这手被唤醒。

    癸平..'

    一姑姥爷的,原来都是因为她

    本来听见有人架一一特别是小姑娘哭,他好夕是要问一声的。但听了魔头这话,案平一点过问的

    想法也没有了。

    “什么玩意,爱死不死,"癸平不动声色地把一颗小石子踢开,心说,“小小年纪脑子就坏成这样

    约石固效了,抓案时间重新投个胎吧。

    可他的眼晴能开闭,能选择望灵山而不见尘世,耳朵却关不上,少女支离破碎的吃语一值在他耳

    边索绕不去

    案平从乾坤塔走回丘字院,走了一路,听她喋喋不休了一路,烦不胜烦,遂阴阳怪气道:“前辈

    请问您不打算降个什么神通帮帮人家吗?

    太岁反问道:“你们每年初一国祭,天子亲临南圣庙祈祷,南圣可曾降过神通?

    不想帮您还一面听她说什么?

    爱莫能助,你态一态吧,"太罗道,“本座是被她的血唤醒的,只要她心里求神,本座不想听也得

    听。"

    案平就将这自封“太罗星君"的邪票和什么都信的傻丫头一起,在心里大骂了一刻钟,骂到他都想

    不出词了,耳边杂音还没消停。

    案平彻底没牌气了,心想这女的是要干什公,念经把他超度了吗?

    他被那杂音干扰得什么都干不下去,实在没办法,只好闭上眼,凝神眉心,看她到底有什么事。

    阿响编起了辫子,换了女装一一那是她唯一一条像样的衣裙,她娘弥留之际一针一线缝的,说要

    留给她嫁人时穿。

    可是阿响长了很久,也没长到能嫁人的年纪,撑不起来的裙子空汤荡地挂在她身上,她着起来像

    个偷穿了大人衣服的小孩。

    她心里充满恐惧,似乎是为了壮胆,她将那块太罗神牌挂在胸前带了出来。阿响攥住了那木牌

    在“老鼠巷"前徘徊着,发看抖,心里反复求神君保佑。

    然而保佑她什么呢?

    阿响说不出口。

    老鼠巷是几排参差不齐的窝棚挤出来的暗巷,阴暗潮湿。暗巷被危房的房檐、晾在竹竿上的床单

    遮得不见天日,老远一看就像个耗子洞,因此得名。苍老憔悴的女人们衣衫不整,每到傍晚,就拖着

    仿佛是累赞的躯体,三三两两地出“洞"揽客。客人则大多是那些码头厂房里干重活的劳工,看看跟女

    人们半斤入两,也没多出几分人样来。

    爷爷已经被抓走一天了,咸鱼伯说,城防那边要探出点话来,至少得二十两银子.….…不保证人能

    出来。

    二十两啊!

    她和爷爷就算没白天没黑夜地干活,不吃不喝三年也赚不出来,这让她上哪弄去?

    木匠行收旧家具,当铺收细软,老鼠巷收女人。

    阿响身无长物,走投无路,她只能想到老鼠巷。

    一只手伸过来,实然抓住了她的肩膀。阿响吓了一跳,惊弓之鸟似的挣开,见来人是个中年男

    子,手指关节实出,有点崎形,瞎了一只眼,身上却穿了条颇为体面的长袍一在南郊厂区,只有不

    用采自干活的工头才会穿这样的长袍。

    妹妹眼生,他像估量什么东西似的,上下打量着阿响,那视线像粘腻的虫子,“怎么卖?”

    案平方才就觉得怪怪的,这会儿终于看明白了那姑娘在什么地方,一听她哆哆嗦嗦地报价格就皱

    记了眉·“她求星君保佑顺利把自己卖出二十两?就为二十两?这也太贱了。

    “二十两?就你?"老鼠巷口的男人听完也吃了一惊,“我的奶奶,你是广韵宫里的公主还是娘娘

    啊?"

    阿响说不出话来,她手脚冰凉,脸却仿佛要烧起来。她有点想吐,裙摆下的膝盖不由自主地哆索

    着。

    “你要是个雏儿,验了货,我给你一千;要不是,到时候得给我打个对折。"男人伸手在她脸上摸了

    一把,“想么样,行就跟了我走。

    阿响本能地挥开他的手。

    "整个南郊就没有值一两银子的娘们儿,大哥可恰你年纪小才肯出这个价。差不多得了,别给脸不

    要....还二十两,希阳河边的花魁都要不到这个价,你也配?"那男人驾驾咧咧的,说着要来拉阿

    响,“就这么足了,走吧。”

    这时,窄巷里忽然传来一个尖利的声音。“哟,今几可算长了见识,什么地方飞来的小野鸡,毛还

    没长齐,也敢跑到老娘眼皮底下扒食。

    中年男子飞快地缩回手,脸上堆起笑容:“春英姐姐。"

    一个高挑的身影从老鼠巷里缓缓踱出来,是个上了年纪的女人。然而晦暗的夜色与浓妆遮住了她

    脸上的浮肿和皱纹,只露出个腺朦胧胧的影,看起来竞也勉强说得上有几分风姿。

    女人啐出两片瓜子皮,翻了个白眼「“滚鸡/巴蛋,哪个是你姐姐?

    男人嘴里叫着"姐姐",涎着脸凑过去,被那女人一巴掌推开。紧接着,老鼠巷里又伸出一只指甲

    上涂了蔻丹的手,软绵绵地揪住男人的衣领,娇滴滴地喷出一串污言秽语,连打再骂地将他拖进了巷

    里。

    那名唤“春英"的女人这手冷笑一声,粘腻浑浊的目光落到了阿响身上。

    阿响好像被蛇钻进了衣服里,不由自主地将那太罗神牌捏得更紧,往后退了半步,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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