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七章 (第2/3页)
句就让大家自由活动了。
孟盛楠被薛琳叫去打羽毛球,夕阳余照的小操场上到处是鲜活奔跑的身影。她四下看了一圈不见李岩,好像她离开教室之后,李岩并没有出来,像是等人的样子。
聂静在一旁数球,扫了一眼心不在焉的孟盛楠:“想什么呢你?只剩一个球了。”
一连打了好几回合,孟盛楠压根没赢过,总是刚上场就完蛋。她停下动作,好像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你们打吧,我回教室喝点水就来。”
也不知是不是魔怔还是别的什么作怪,从她听见李岩说“有人一起走”开始,她就集中不了注意力了,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教学楼里,声音鱼龙混杂。
孟盛楠却觉得特别安静,她一点一点地接近那个她刚离开不久的教室,一步一步踩着楼梯往上走,每走一步心跳就加速一点。
最后一个台阶,教室后门。
然后她听见了池铮的声音。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低,低到她得非常费力地去听,好像他很轻地“嗯”了一声,然后低低地笑起来。
那时候,好像周边的呼吸都慢了。
有那么一瞬间,孟盛楠觉得自己有病,怎么竟因为李岩的一句话,就像傻子一样跑到这儿来。她不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要验证,李岩等的那个人,是不是她偶尔想起的那个人,是不是那个每次期待上吉他课想要偶遇的那个人。
几乎是立刻转身,她落荒而逃。
那天的整个晚自习,孟盛楠都有些不在状态。英语阅读看了三遍都没有读懂中心思想,这种状态一直持续到晚上回家被盛典发现。她当时正在自己房间里发呆,房间门被推开。
盛典走了进来关上门,坐在床边。
“这段时间你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盛典声音很轻,很慢,“说出来或许我可以给你个建议。”
从小到大,很多事盛典几乎不用猜就知道她心思。或许是做了二十多年教师的缘故,很擅长发现像孟盛楠这个年纪学生心里藏着的一些事情,当然也很尊重和孟盛楠交流想法。
孟盛楠使劲地缓了口气:“妈。”
盛典静静听着。
“我有些在意一个男生。”
空气中沉默了几秒。
“哪种在意?”
孟盛楠有些说不出来。
盛典沉默了一小会儿。
孟盛楠见妈妈迟迟不开口,犹豫了片刻:“我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你不会笑话我吧?”
盛典往她跟前坐了坐。
“你现在这个年纪有这种感觉很正常,但不能放任,这个时候很多感情都是无疾而终的,明白吗?而且这种经历是每个中学生几乎都会有的,只要不影响学习,我不反对,这是你长大的一个表现,但我希望你可以冷静面对,想清楚自己应该怎么去选择。”
盛典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不是初稿缺题材吗?先写下来再说。”盛典笑了一下。
那天晚上,关于那个话题到最后也没有得出什么实质性的结果。不过盛典一语惊醒梦中人,孟盛楠开始全力以赴写这个有关他和她的故事。每敲下一个字,或许就埋藏了一分自己的心思。
“你的努力和骄傲会让他们不敢靠近,也不忍心拉你与他们同行,但是这样他们才会更加珍惜你。”盛典最后说。
立冬一周后,冷风过境。
孟盛楠当时穿着厚厚的毛衣在教室里做黄冈模拟题,一道题赛一道题的难。自习室里的窗户被关得严严实实,稍微有一点风吹进来都忍不住打寒战。
下课后,前后桌三女一男四个人聊天。
当然傅松基本上就是倾听,偶尔发表下意见。相对于他,聂静就活跃了,整个人神采奕奕。孟盛楠听着,旁边窗户外有人敲窗。
“出来一下。”戚乔喊。
孟盛楠出了门,问:“怎么了?”
“上次模拟考试我记得你语文考了135分是吧?”戚乔苦着脸说,“快借我用用。”
“都过去两周了,要它干吗?”
“谁知道语文老师发什么疯,说要讲读作文什么的。”
戚乔拿到试卷离开之后,孟盛楠回到座位。薛琳和聂静聊得很嗨,话题竟然是宋嘉树。孟盛楠竖起耳朵听了几句,摇头笑而不语。
聂静拉住她问有关那俩人的事儿。
孟盛楠不知道怎么开口,傅松这时候说话了:“据科学研究,人一生几乎有大半的时间是在操心别人的事并且用自己的三观去评判,而且这种评判往往是在没有动脑之前也就是所谓的吃瓜群众意识。”
孟盛楠:“……”
薛琳:“……”
“什么三观?”聂静呆愣。
“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
一秒钟后,话题销声匿迹。
孟盛楠低头看书,嘴角上翘。说真的,傅松这人真挺有趣。说话一道一道哲学味道忒浓,有点穷酸书生文绉绉的感觉,拔刀相助够朋友。
教室外头不知什么时候吹起风来。
孟盛楠从书里抬起头看出去,高楼上空有悬起一撮小龙卷风,像极了脑海里那人跑起来时脚下带起来一堆尘土的样子。
印象里有一个下午,她去楼下上厕所。
土操场里一堆男生踢足球,尘埃乱飞,很容易就找到他的影子。天气闷得一塌糊涂,他在场地里拼死作战、挥汗如雨。
她往回走的那会儿,上半场刚结束。
他脱掉外套,胡乱抹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