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 截然不同 (第2/3页)
襟松开大半,露出里面的中衣,底下的裙子因爬墙时别在腰上还没放下来,白色的裤子上满是泥土。
脸上也是,尽是尘土不说,嘴角还挂着一串口水。
先前儿子不像人,这个更好,简直就猪狗不如。
顺义伯气不打一处来,却拿阿美没办法。要是寻常仆妇也就算了,找个由头打死打残都没多大点事。
阿美却不行,安国公那边盯得紧,但凡有点动静,保不准折子又就送到皇上书案前了。
再说,阿美无病无灾地在三圣庵长了二十年,怎么到郑府才三个月就死了,没法不令人生疑。
顺义伯直觉得眼前金星乱窜,脑子里“嗡嗡”的乱得厉害,也不愿再管这桩腌攒事,心灰意冷地走了。
阿美顺理成章地在郑德显院子里住下了。
睡觉的时候挤在郑德显床上,郑德显不愿意,自己到软榻上凑合,阿美就占据了郑德显的床。@
吃饭的时候,阿美跟郑德显挤在一桌,她吃相不好,一着急就动手抓,嘴角的口水时不时落在盘子里。郑德显恶心得吃不下,自己夹几口菜端着饭碗到院子里吃。阿美就占据了吃饭的大方桌。
最让郑德显受不了的是,阿美几乎成了他的尾巴,他到书房,阿美跟着,他去花园,阿美也跟着,甚至他去如厕,阿美也会待在外面等着。
郑德显喝酒,阿美也抢着喝,结果比郑德显喝得还多。郑德显没醉,她先醉了,吐了一地,最后还是小厮们收拾了。
醉过数次,郑德显忍无可忍,索性把酒戒了。
郑夫人找郑德显谈亲事时,郑德显正在院子里吹笛子,阿美则趴在石桌上打瞌睡。
郑德显吹着吹着,想起以往跟凌云琴瑟和鸣蜜里调油的生活,顿时意兴阑珊心念俱灰,无所谓地对郑夫人道:“娘作主吧,娘喜欢就行。”
郑夫人激动得眼眶一下子就湿了,这孩子,怎么突然就懂事了。
早知道就应该早点把阿美接过来,你看这没几个月,郑德显酗酒的毛病改了不说,现在提起亲事也不像以前那样炸毛撅蹄子了。
阿美果然是在菩萨跟前长大的,有福缘。
郑夫人虔诚地在菩萨像前上了三炷香,紧接着派人到大长公主府跟郑德怡商量提亲的事。
郑德怡跟宋家的事,宋青葙自然不知道,也没有那个闲心打听。
她到厨房亲手做了几样酸甜可口的点心,准备第二天去瑞萱堂请安的时候带着。
秦镇照例在外院小树林打了几趟拳,光着膀子,提了桶井水,当头泼了下来。
远山连忙递上帕子,趁着秦镇擦头发的时候,道:“爷,近石回来了,东西也带了。”
秦镇急匆匆地回到书房,看到桌上的食盒,打开瞧了瞧,极快地掩上,提着往正房走。
宋青葙忙上前接过来,笑着问:“是宵夜?世子爷饿了?”
秦镇简短地答:“有点饿。”
宋青葙将炕桌上的花样子收拾好,打开食盒,发现里面还有个匣子,梧桐木的,盒角盖着凤栖的红章,不由叹道:“以前阿全说凤栖处处学良木,果然是,这印章看着跟良木也有点像,还有里面的细棉纸,一样一样的”话音未落,手一抖,匣子砰然落下,里面的东西滚了出来。
秦镇忙捡起来,细细端详着,“凤栖六月卖得最好的就是它,本小利大,得事先预订才行。这还是林掌柜跟客人通融了一番,才留下这四个。”
“这,这能咽下口?”宋青葙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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