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 39 章(三合一) (第1/3页)
谢柏原回来时,递给宝儿装了刀鞘的匕首。
那刀鞘似乎也是费了心思制作的,上面的花纹纹路和匕首一脉相承,让人看着简直以为它们本来就是配套的。
宝儿拿到手的时候,惊喜的握在手里连连把玩。
她没想到,谢大哥这么快就把匕首刀鞘做好了有了刀鞘,这把匕首就能时时随身带着了。
谢柏原无声的站在一旁,注视着宝儿因为惊喜露出的如花笑靥,只觉得一颗心像是化了。
他不是那种才十几岁的毛头小子,撞上什么就喜欢什么。
走南闯北这些年,他也不是没见过漂亮的姑娘。
然而男人一直像一块儿捂不化的坚冰,从未对任何姑娘动过心,便是怜惜也少有。
可唯独宝儿,只要一出现在视野,就能将他的眸光牢牢攥住,让他再也分不了神,继而沦陷,常常做出一些,叫他从前想起来都觉得不可思议的事。
若让往日相识的好友见了,怕是会笑话如今的自己。
但这并不重要。
谢柏原几乎是心甘情愿的宠着宝儿。
自己的女人他不宠,难道要让给别人宠么。
陆宝儿将那刀鞘,仔细的把玩了一番,很是爱不释手的模样。
抬眸时,本能的想要开口道谢,然而她几乎立刻想起来,今日在院子里,自己答应过谢大哥的话往后不要再这么见外道谢了。
宝儿的记性很好,没忘记自己今儿说的话,便将想要说出口的谢谢两个字咽了回去,转而冲着谢柏原露出了一个灿然的笑。
“我很喜欢。”
夜里,宝儿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一会儿唇角浮现笑容,一会儿又羞得脸蛋一片绯红,翻来覆去的在床上,有些睡不着。
谢大哥待她这么好,几乎让她每日活在蜜罐当中。
她是不是也能为谢大哥做点什么呢?
想到谢柏原如今依然穿着的旧衣裳,宝儿心中有了主意。
天愈发的冷了,谢宅的人,都有新的被褥。
哪怕是下人,夜里都睡得很暖和。
赵世文母子却不然。
先前为了让门房送信,情急之下,赵世文把兜里所有碎银都给了对方。
毕竟若是事成,他成了知县的女婿,还愁手里头没有银子?
但这目前来看,只是美好的想象。现实是残酷的,甚至可以算得上狼狈。
兴冲冲从王家村出发的赵家母子,夜里无处可去,只能宿到客栈中。
然而兜里几乎没几个铜板了。
这会儿的赵家母子,正瑟瑟发抖的住在客栈里的柴房中。
身上的银两不够了,住不起上好的厢房,只能睡在这里。
往日里赵世文最是附庸风雅,喜好装阔,在私塾里时,众人觉得他读书厉害,有天赋,便巴着他。
去青楼酒楼时,私塾学子都会喊上赵世文,捎带着请他喝一杯酒。
只是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自从他落第之后,从前那些围着他转的私塾学子,而今见到他时,便呵呵一笑,再无从前那份热络和殷勤。
今日赵世文从白府那离开时,便遇见了昔日的同窗。
他和李氏驾着驴车,从一旁经过时,只觉得如芒在背,耻辱至极。
想着这一幕,赵世文脸上愠怒,在屋里不断甩袖子,还捂着鼻子,嫌弃有灰,看起来对这柴房嫌弃极了。
李氏瞅着儿子的神色,颇有些惴惴不安。
她心疼儿子,可实在囊中羞涩,拿不出银子,只能委屈一下住在这里了。
哎。这种时候,就颇有些想念过去的陆宝儿了。
那时候,李氏除了服侍好儿子读书,别的什么都不做。
反正家中有宝儿撑着。
陆宝儿干活手脚麻溜,从来不叫苦叫累,常常做完家里的杂物,还会变戏法一般接点儿缝补或者秀坊里的活计,把挣来的银两,用来填补赵家的吃穿用度。
李氏多少年没做牛做马想着挣银子了。
陆宝儿别的不说,性子是真的好,无论她怎么斥责,从来不会顶嘴,柔顺极了。
那时候家里常常吃荤菜,李氏都能蹭着吃个饱。
如今家里的银两,是越来越少,几乎就要弹尽粮绝,偏偏儿子攀上的千金小姐却没了音信。
实在让人心中发慌啊。
儿子虽是秀才,朝廷会定时发一些米面、银两,但那点儿东西,也只够人饿不死而已。
李氏用稻草铺好了床,叹气着让儿子过来躺下睡一会。
要说这外头的奸商就是黑心肝呢,银子不够就让人住在这种落魄地方,连一床铺盖都不给,害的他们只能用稻草凑合一下。
李氏越想越心酸。
却没料到,赵世文如今比他老娘还愁。
若不是还有点儿理智在,怕鸡飞蛋打一场空,他真想跑出去到街上大吼几声,把天捅个窟窿出来。
好叫这青山镇的所有人都知道,知县千金和他有私情,他有书信为证!
陆宝儿瞧不起他,不要他,难道如今就连白珠也要如此么?
这里头,是不是陆宝儿和那屠夫动了什么手脚?
赵世文双眼通红,站在漏风的柴房里,望着外头天上挂着的那轮凄惨明月。
他龇牙咧嘴的样子,犹如一头困兽。
白珠已经被关了快半个月了。
她怎么都没想到,爹这次对她会这么狠心,动真格的将她拘禁在屋子里。
想她在京城的时候,每日去街上和京中贵女一起品茶赏花,甚至去庄子上跑马,好不惬意。
如今想来,这些日子都成了泡影,甚至稍微一细想,就觉得伤感。
爹爹被贬谪到如此偏远的地方,从前那些手帕交见不到面,想必也渐渐和她疏远了罢。
想到往日的那些的小姐妹们,哪怕少了自己,依然快活的过着属于自己的日子,接受着京中那些青年才俊的追求,而自己却还在这里被关在这样一方狭小的院子里。
白珠顿时黯然神伤,不觉掉下泪来。
也因此,更加的思念自己的情郎。
她只是想给赵郎出一口气,才想去找那谢屠夫的麻烦。
哪里料到,在赵郎口中凶恶又不讲道理的屠夫,摇身一变,竟然变成了爹的救命恩人。
想起那日她跟着爹爹去上门,和那谢屠夫道歉时,看到的陆宝儿。
白珠脸上就臊的慌。
她想起了从前,自己还嘲讽陆宝儿有眼无珠,放着有大好前途的秀才未婚夫不要,却自甘堕落跟着个屠夫过日子,还在街头集市上摆摊卖包子,真是做尽了让她瞧着看不上眼的事。
却没想到,后脚却得跟着爹爹,那样丢脸的上门去赔礼道歉。
想必陆宝儿在心中都会笑话自己吧。
人在屋里关着,就容易想东想西。
白珠想起这几日自己的经历,不由唉声叹气。
她从未见爹对自己发这么大的火。
几乎吓坏了。
就连娘也过来劝着她,要她从今以后和赵郎一刀两断,不要再想那些事情了。
还说将来的婚事,爹会给她好好安排一门。
可她早和在京城的时候不一样了,她心中已经有了情郎。
爹甚至根本就不了解赵郎,就只因为他家世清贫,心中便不接受了?
白珠虽一出生,就过上了锦衣玉食的好日子,乃是正宗的书香世家千金小姐。
可她也听过爹和娘感叹过,当初爹屡试不中,曾经过的那些苦日子,便也对家中境况有几次了解。
同样都是读书人,爹也是寒窗苦读出来的贫寒子弟,为何如今出人头地了,便将赵郎如此的瞧不起?
哎。
白珠心中失望极了,可却碍于白知县的威严,并不敢将这些话说出来,便只能憋在心里终日苦闷,以至于这些天茶饭不思,人整个的消瘦了一圈。
她这副不吃不喝,终日唉声叹气的模样,让一旁的丫鬟紫玉看在眼里,心中急得不行。
就在这时,忽然有个小丫鬟站在门外,轻声喊着。
“紫玉姐姐,紫玉姐姐…”
紫玉开门出去,见着那小丫鬟,蹙眉道。
“什么事儿?”
那小丫鬟从袖子里掏出来一封信,看了看,见四周无人,有些心虚的将这信递给紫玉,脸上挤出了个促狭的笑。
“这是门房说,外头有一个公子,叫人将这信,交给紫玉姐姐呢。”
紫玉一听这话,就要发作。
什么公子不公子呀,她紫玉可清清白白,从没和任何男子有过什么来往,更别说如此私相授受的传信了。@但转念一想,她脑中电光火时的想到了,那身在王家村的赵世文。
莫非灬紫玉控制着脸上的神色,眼疾手快的将这信收到袖子里,这才轻声道。
“知道了。"
她藏着信,看了看四周,见没人注意,这才退回到房中。
烛火下,她从袖子里拿出信封一看,心中便有了计较。
“小姐,方才我收到一封书信。”
紫玉犹豫着开口。
“您瞧,这是不是赵公子写给您的信。”
白珠浑身一震,脸上瞬间有了光彩,她站起来急切道。
“快,快给我,我仔细瞧瞧。”
紫玉见小姐这番模样,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儿,甚至有些懊悔将这信给小姐看了。
若是老爷知道了,就怕这事儿又闹起一番风波。
然而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也只能将这些顾虑,先抛到脑后了。
天黑时,谢柏原给陆宝儿做了一个,用稻草和木桩子做成的小人,放在了院子里宝儿能看到的地方。
这小人瞧着实在是太像个人了,导致阿旺刚看到这木桩子时,还好奇地凑过来闻了闻。
土松犬长大之后,幼犬时期那身茸茸的皮毛,显得没那么长了。
大概是油水太足了,阿旺嘴又馋,只要看到好吃的就摇头摆尾的凑过去卖萌。
整个院子里的下人都知道宝儿喜欢阿旺,便常常把它的饭盆装的满满的,伙食变好了,就导致阿旺如今油光水滑,一身毛看着极顺。
它跑动起来时,整个身子都很结实,有着漂亮的肌肉,就跟它的主人谢柏原一样,一看就是打架的好手。
刚来青山镇的时候,阿旺还做过一次小功臣。
在那孙府少爷,想把宝儿掳到府邸时,阿旺也起到了忠心护主的作用。
后来谢柏原听宝儿说起,阿旺那日护主的表现。
谢柏原便对这条狗上了点心,甚至特意的花过时间训过它。
这会儿阿旺便围着那稻草人,做出了扑和咬的举动,它喉咙里发出了呜呜的低吼声,瞧着凶神恶煞的,还挺像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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