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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郎艳独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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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郎艳独绝 (第2/3页)

顺它的毛,但不会再付出更多耐心了。

    谁会在意一只宠物的死活?

    他那么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为她低头,又怎么可能放下身段解释,大老远儿赶过来哄她开心?

    三年来她跟他闹过的脾气着实不少,也不是没离家出走过。他有耐心的时候还会哄哄她,不过绝

    大多数情况,都是她一个人折腾够了,先让步。

    他这次也一定觉得她在耍脾气,冷上两天,没劲儿了就自己乖乖回来了。

    一切也正如沈姒料想的差不多。

    齐晟这几天一直处在低气压状态,浑身就带着一股劲儿,杀伐气浓重,看着挺不耐烦,随时要爆

    发一样。他什么都处理完了,就是没主动联系她。

    “沈小姐突然不见了。"

    这话一传到他耳边,他就知道这事儿有猫腻,离京返沪前就让人着手查了。

    蓝核的秘书团队业务能力惊人,在各个方面,尤其是总助,调了全部监控,挨着排查完,拿捏了

    几条把柄,在齐晟下飞机前就把事儿掰扯清楚了。

    “您回来之前,有两个人议论了几句您和陶小姐的婚事,被沈小姐听到了,”总助紧绷着一根弦,观

    察着他的脸色,继续道,“沈小姐恐怕是误会了。"

    “我还没订婚。”齐晟很不耐烦,咬字清晰地蹦出一句,“那两个嘴碎的是谁?”

    “方盛集团的小于总带来的人,他一直想找个机会,让沈小姐牵桥搭线,”总助简单地说明了下,

    “就是带来的女伴不懂事,跟同伴酸了几句。”

    齐晟掀了掀眼皮,眸色漆黑、冰冷,“他们好过,你的日子就不用好过了。"

    “是,我这就去处理。”总助一瞬间领会齐晟的意思。

    其实他被迁怒得有点冤,但以他的经验来看,如果不想办法把沈姒哄回来,未来很长一段时间,

    老板都这个状态,那大家都没好日子过了。

    所以他一改公事公办的态度,殷勤出主意,“可是沈小姐不知道,她肯定很难过很委屈,您要不要

    跟她解释一下?”

    齐晟没有说话,眉眼间攒动着的都是浓浓的戾气,阴刻到骨子里。

    这几天处在多事之秋,除了沈姒的事儿,他那几个叔伯最近没少折腾,齐家没有一个心慈手软的

    人物,燕京那边又出了点事儿,不痛快的都堆一块了。

    他的脾气快到头了。

    良久,总助在他面前站得发麻,有点摸不透他什么意思了。他迟疑自己该不该走时,才听到齐晟

    开口。

    “这些年我对她不好吗?”

    齐晟忽然问了句,低哑的嗓音微冷带沉,带着点倦怠感。

    “当然不是。”总助怎么敢顺着他的话胡说八道,想都没想直接否认。

    “很好,”齐晟语气沉冷而平淡地评价了句,“那就是她没良心。”

    这他妈就是道送命题,还突然变成了“选择送命题”。

    哪有下属给老板提意见的?就是老板娘也不能随便给他议论啊。

    总助眼观鼻鼻观心,识趣地转移了话茬,“女孩子都是很娇贵的,平时很容易没有安全感,都得哄

    的。沈小姐可能就是想你哄哄她,不一定是真生气。”

    齐晟没搭腔,五官冷峻又凌厉,眉睫如漆,目光阴沉如刀割,又冷又利。他拇指一下一下拨动着

    腕间的佛珠,缓慢摩挲过上面的梵文纹路。

    隔了两分钟,他还是听了建议发消息,不过就打了几个字:

    [回来吧,我可以跟你解释。]

    求和的意思藏在他惯有的冷漠里。

    总助在旁边偷瞟了一眼,想帮老板修改的心蠢蠢欲动,他心说“这他妈也不叫服软示弱,更不像哄

    小姑娘啊,这强硬的语气跟下达命令没什么区别啊”。

    但他没敢。

    总助已经在心里脑补了“老板被老板娘拒绝的一千种可能性”,然而齐晟的消息压根没发出去,一

    个醒目的红色感叹号后,紧跟着一句刺眼的:

    [您还不是他(她)的好友,请先发送朋友验证请求。]

    沈姒把他删了。

    齐晟微蹙了下眉,眼底的情绪很重,冷着脸继续试了试短信、电话、其他聊天工具甚至支付工具

    等十余个软件。

    无一例外,全被沈姒拉黑了。

    她到底在闹什么?

    他不是没订婚吗?

    一声不吭就走,通讯工具不是删除就是拉黑,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

    “嘭”

    手机以一种惨烈姿态砸上墙壁,四分五裂。很明显齐晟脾气也上来了,眸色里透着阴冷的戾气,

    淡淡的,却格外汹涌。他的语气毫无温度:

    “她爱去哪儿去哪儿。”

    沈姒突然不辞而别,跟齐晟分手的事儿很快在圈里里传开了。

    主要是这一对儿的行事作风和相处模式太引人注目了:平时一会儿郎情妾意像刚共赴过云雨,一会

    儿互相算计像相爱相杀的宿敌。他俩怎么看都像上一秒极尽欢情“要”对方的命,下一秒也能手起刀落

    “要”对方的命,方式不一样罢了。

    反正三年前所有人都不看好,结果齐晟就是不腻,三年后终于分了,但怎么看都像齐晟被甩了。

    这毕竟是衙内里的衙内,祖宗里的祖宗,坏起来六亲不认,手段阴狠得出了名,让燕京一众二世

    祖都绕着走的主儿,居然在一个女人身上翻船了。

    谁听到了不说一句真稀奇。

    他那一票哥们就没见过有人能给他添堵,可算逮到了好戏看,当然兴致勃勃个没完。但大多不敢

    开他玩笑,一听到他动静,就消停下来了。

    两天的功夫,这话题快聊烂了,也就刚从南城赶回来的赵东阳一脸懵。

    “分了?”赵东阳愣了几秒,难以置信地骂了句,“我操,怎么能分了呢!”

    “阳子,我怎么看你比三哥还激动?”有人打趣儿道。

    “废话,我他妈能不激动吗?”赵东阳一肚子苦水急着往外倒,“就因为我在墓地逗了沈姒几句,三

    哥把我发配到华南那个破公司大半个月啊,老子吃苦受罪都是因为这个红颜祸水!她人走了,我不是

    白倒霉了吗?”

    赵东阳想想还是觉得晦气,骂骂咧咧地自问自答,“知道古代五大祸国妖妃是谁吗?妹喜,妲己,

    褒姒,西施。”

    “这是四大。”旁边有人笑着戏谑了句,“你丫还会不会数数?”

    “还有沈姒。”赵东阳咬牙切齿。

    “那你可以找地方庆祝庆祝,这妞儿路数太野了,平时闹闹脾气也就算了,偏挑这时候。”有人啧了

    声,“三哥恐怕没心思哄她了,我看真要掰了。"

    “拉倒吧,以我的经验来看—”赵东阳不信,正要跟他们说道说道,听到外面的脚步声,利落地

    改了口,“以我的经验来看,这家店就没几个能吃的菜。”

    话音一落,包厢的门被推开,齐晟进来后包厢瞬间就静了。

    最近还真没人敢触他的霉头。

    齐晟平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脾性,性子本就阴冷、狠厉,离经叛道,喜怒无常,所以还真没人能

    看出来,沈姒走了之后,他有没有什么反常。

    一整场的氛围都有些微妙。

    回去的路上,总助像早就锻炼出滚刀肉的本事似的,跟他汇报沈姒的行程。

    虽然上次齐晟说“她爱去哪儿去哪儿”,但是总助和秘书团却不敢当真,生怕待久了说错话,疾风

    骤雨就会殃及自己。所以从沈姒离开开始,她全部的行程和照片每天都会被送过来。

    “8.17钢琴演奏会、冰川漫步、酒庄摘葡萄酿酒、篝火晚会

    8.18画展、冲浪、海钓、古堡探险

    今天上午在米兰看秀,跟着周小姐进了后台,调”

    总助的声音卡带了半秒,声音依旧公式化,像个没感情的机器,“调戏了一个刚出道不久的男模

    特。”

    “她过得还挺逍遥快活。”齐晟淡嗤,不冷不热地点评了一句。

    总助识相地闭了嘴。

    齐晟面上拢了层薄薄戾气,按着领带一扯,视线却被其中一张照片吸引。

    是第一天夜里拍下的照片,沈姒坐在海边,笑容明媚而清艳,一袭红裙迎风摇曳,围着篝火喝

    酒,身侧倒了好几个酒瓶,看着就挺野性难驯。

    齐晟虚眯了下眼。

    她没醉?

    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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