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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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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4 结盟 (第3/3页)

气色。可初二明达再回家,竟又要以浓妆遮掩不如意了。

    她和从阳相看两厌,这日子还怎么过。

    温夫人更觉心烦。

    下午,徐婉被送回徐家。

    温夫人勒令纪明远不得相送。

    只有纪明宜送徐三表姐出门,全了安国公府的礼数。

    至晚饭时,徐老夫人仍未睁眼。

    走了徐婉,安国公心里气恼稍减,便问妻子:“不看昨日,这半个多月和各家走贴走礼,便没人问明远的亲事?”

    “是有几家,”温夫人甩了甩手帕,“但想来老爷不会满意,我便没提。”

    “夫人请说。”安国公气闷道。

    温夫人就简单提了各家名头:“宣宁侯府,老爷知道,他家只有一个嫡出小姐待嫁。通政司右通政,我打听了,家里是三个姨娘生的女孩儿,听说人物很好。还有高平郡王府,老太妃要发嫁两个姬妾出的女儿还没封县主,不知婚后能不能求来封号。”

    安国公拍了下身旁炕桌。

    “还有没有?”他问,“张家怎么说?”

    不是有两个丫头对明远有意吗?©温夫人看他一眼,没答这话。

    张家连年酒都不来吃了,还能怎么说?

    安国公讨了一个没趣,也不好在母亲病床前吵,只得闭嘴。

    三更,徐老夫人醒来。

    婆子们给老太太喂药喂水,安国公忙到母亲床边跪下请罪:“儿子一时气恼,说话过分了些,母亲别怪罪!”

    看他片时,徐老夫人缓缓阖上眼睛。

    她眼角沁出一滴泪,用干涸的嗓音说:“去吧,忙你的去吧。”

    她这里,不用儿子伺候了。

    用不上了。

    徐老夫人自然没有去参亲儿子不孝。

    数日后,各家年酒大约请遍,齐国侯单请安国公到府吃酒。

    两人会面,各怀心思。

    齐国侯先问老夫人的身体。

    安国公也担忧相答:“家母年过花甲,忽遭重病,真是叫我放心不下。”

    齐国侯便叹道:“老夫人年事已高,又常为儿孙操劳,着实不易。世兄侍奉母疾辛苦,今日我陪世兄痛快痛快!”

    两人碰杯。

    又说过几句闲话,酒吃了几杯,齐国侯便道:“世兄家里还有尊长能孝敬,遇见大事小情,都能求长辈教导,我是没这个福分了!”

    安国公便忙问:“不知世弟有何烦难?”

    “这话本不该对世兄说。”齐国侯咬牙笑道,“禁足了这一年家里二妹妹就生生耽误了一年。她都十七了,我是遍寻不着好人家,能放心将她发嫁,又没个一直留她在家做老姑娘的理。”

    两人对视。

    “说来,世叔早丧,二姑娘竟是贤弟如父如母一般养大,殊为不易安国公试探说,“你嫂子常在家中说二姑娘极好,可惜差了辈分,不然,我该舍了脸求上贵府。若能求到二姑娘做儿媳,才算我家那小子有福!”

    “哎!”齐国侯笑了笑。

    他饮下一杯酒:“其实,辈分有什么要紧?只要孩子们好就好。世上所有亲家,难道都是同辈兄弟?大不了他们论他们的,咱们还论咱们的。况且明远这孩子,我从来知道他好,必不会委屈了二妹妹。”

    “这请贤弟只管放心!”安国公忙举杯相敬,“若他敢混账不尊重,我就先容不得他!”

    待齐国侯吃了这杯酒,他又忙说:“今日回去,我便请个好媒人来,不日就上门提亲!必不辱没了二姑娘!”

    “那我就等世兄的消息!”齐国侯又吃一杯。

    放下酒杯,安国公也一叹:“多亏贤弟不弃,明远才能得如此好亲。我家里四丫头也到了说亲的年岁,我还不知该把她许给什么样的人家。幸好她才十三,还能多看几年。”

    齐国侯一掌覆住酒杯,仰在椅背上细想。

    “六殿下也大了。”半晌,他缓缓开口,“陛下一心疼爱刘后之子,谁知将来会让他有什么结果。我有心想早替他寻好亲事,也好免去以后他受人摆布,连婚事都不得自由。”

    “只是,六殿下终究比四姑娘小几岁,”他问安国公,“怕会委屈了四姑娘。”

    “若她真能得入主‘宫中’之幸,得以侍奉六殿下身旁,安国公府满门生辉,还何谈什么委屈!”安国公也缓慢发问,“可贤弟能越过陛下,替六殿下做主亲事?”

    “只要世兄愿意帮我。”

    齐国侯向前探身。

    “数代世交,又为姻亲,贤弟之事,自然亦为我之要事!”

    安国公握住了他伸来的手。

    “柴生烨恰有些要命的把柄在我手里。”他低声对新的亲家笑,“若贤弟有用得上他之处,只管开口。”

    两日后,正月十一日。景德十一年第一次大朝。

    右相提立秦王为太子。

    圣颜大悦。

    满朝文武无人反对。

    次日,礼部择出册立储君日期,由圣上过目亲选,定在三月十九日。

    京中瞬时又如两年前立后一样忙碌。

    柴生烨与柴敏身在禁军,亦要加强京内、宫中护卫,严防有人作乱。

    柴敏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可他每次回家,面上神态眼中意色,也越发与从前不同。

    先是慌怕,喝了一夜的酒。折腾到纪明德承受不住,又去找了其蓁。

    不过几日,又转为兴奋。每到夜里,他眼神发亮,幽幽像野外独狼。

    纪明德先以为他是有了外室。

    但柴敏踪迹清晰,每日几乎只在禁军、家内和安国公府三处往来,根本没有去见外室的时间。

    她又以为,柴敏是见安国公府权势不如以往,想休妻另娶。

    独自思量了几日,她终于寻到机会,把柴敏灌醉。

    极尽承欢半夜。

    待柴敏力竭将睡,她才垂泪婉声问:“三爷近日总去见父亲,难道是我有许多不好之处,让三爷连日去说,还说不尽吗?”

    与柔顺娇妻独处,又吃到半醉,柴敏本就精神松懈,何况又折腾了许久,更觉心里飘忽。

    娇妻如此相问,他便不觉笑道:“奶奶哪里有不好之处?”

    “别胡思乱想了”他半睡半醒,等岳丈大人功成,你我都是皇亲国戚,这可是我娶了奶奶才有的福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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