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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 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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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4 孩子 (第2/3页)

    若他是沈相清当年,他又能做什么!

    沈相清还在讲述:“到了十月十九,家里再受不得了,大哥要自己求上理国府的时候,顾六终于又来了。”

    “顾六说,原本三千两买走姐姐,大家高兴,现在因家里迟迟不应,他们老爷发了火,要沈家拿上银子滚,再也不许进京。以后若在京里看到沈家一个人,就叫我们知道什么是真不得安生!娘和大哥求不得他松口,就应了,姐姐姐姐也答应了!

    n“十月二十,姐姐就被理国府的车接走。又过三天,就有理国府的管家魏林带了七八个下人小厮,

    跟着家里下到了扬州!又不过五六年,姐姐就被人害死了!死的时候还不到二十岁!顾六说,姐姐因不愿改去本姓,几乎被打死!不知还受了多少折磨苦楚!”

    拜倒在地,沈相清指天发誓:“陛下面前,苍天在上!草民若有一个字的假话,叫草民天打雷劈、

    挫骨扬灰、永生永世沦为畜生!!”

    满殿寂然。

    随后是细微的议论声渐起。

    理国伯惊慌扫视,发现多少人都面露不忍或愤慨,看向他的目光中含着讥讽与不屑尤其是崔瑜和崔珏。

    妹妹就不该把纪明遥嫁去崔家!!都是这纪明遥贪心不足、得势忘本,才勾动崔家兄弟弹劾上奏,引得陛下亲自审案,招致今日之祸!!

    理国伯终于看向亲友们。

    可安国公仍只垂目静立,甚至没看他一眼。

    广川子嘴唇微动,欲要上前,却终究也没有任何动作。

    理国伯又看舅舅。

    与他对视片刻,张尚书独自叹息,移开眼神。

    理国伯心里只余绝望。

    陛下已在问那奴才:“顾六,沈相清之言,可皆属实?”

    那奴才哭声丧气地说:“都都属实。”

    陛下便问:“对沈家种种威逼、要挟,是你自作主张,还是有人吩咐?”

    顾六感受到了老爷想让他死的视线。

    可这这是在陛下面前啊!叫他如何说谎??

    他还有老婆儿子,还有孙子,还有全家违逆了老爷,最多是叫发卖了,可欺君之罪,那就要受千刀万剐!

    顾六猛地磕头:“陛下陛下!这沈氏虽然是奴才狗眼看中的,可买人确实是老爷吩咐的!奴才一个奴才,怎么敢自己办这样的事?老爷先看了沈氏好,才让奴才无论如何一定把人买下,又吩咐奴才想法子让沈家心甘情愿离京,奴才,才敢做出那些事,老爷都是知道的!”

    理国伯一口血涌到喉咙口。

    顾六连磕了十几个头,又赌咒发誓:“若奴才有一个字撒谎,也叫奴才受受尽千刀万剐,永世不得超生!”

    “朕知道了。”皇帝命,“将顾六带下去,关入天牢。”

    顾六几乎软成一瘫烂泥。

    他被提着两条腿拖走,口中发出细弱的声音:“奴才的儿孙是无辜的陛下,他们都不知情”

    皇帝又一一审过其余证人,每个人的证词皆与沈相清、高莆、顾六三人相合。

    “温息倚势逼人、纵奴强买良家妇女、逼良为贱、迫人远走他乡,罪名属实!着禁军封禁理国府,

    不许出入;

    温息褫夺爵位,夺官入狱,待其余罪行查实,一同发落!”

    他又命:“送证人各回家中,妥善安抚。”

    几个禁军上前,摘下了理国伯温息头上冠帽,又剥去他身上伯爵官服。

    他眼前发晕、双目呆滞,血似乎全涌向了头顶,浑身上下又麻又痛,动弹不得,连口中都说不出话。

    他要完了。

    他完了!

    理国公府完了!

    安国公此刻才看向他,牢牢记住了他每一丝狼狈的细节。

    这就是什么都不争的下场!人为刀俎他为鱼肉,旁人想要他什么时候死,他岂能再多活一刻钟!!

    舅兄啊舅兄,要怨,就只怨你两边不靠,只想做个墙头草,今日才做了那“杀鸡儆猴”的“鸡”!

    温息被押送出去。

    无人为他求情。

    证人也全被带出去了。

    崔瑜站起身,与阿珏交换了一个暂且舒心的眼神。

    接下来,还有弹劾,便不需他再出面。

    “理国公府强仗祖上之功,目无法度、凌虐百姓,以致今日辜负太·祖之恩、祖宗之德,使沈氏含冤难诉、忍辱偷生、葬送性命,十八年才得沉冤,又如何不令朕痛心!”

    皇帝扫视众臣,尤其勋贵一列:“众位爱卿,也需警醒自身,勿以自己位高权重便恣睢跋扈、藐视国朝律法、肆意妄为!朕,决不容许此等残害百姓、罪孽深重之人再立于朝堂、安活于世间!”

    诸臣皆行大礼,高呼陛下圣明。

    皇帝命平身,便问众臣:“还有何事启奏?”

    “陛下!”张尚书出列跪拜,“臣斗胆:理国伯虽辜负圣恩、死不足惜,其母张氏亦有教子无方之罪,但求陛下念其已在古稀、年老之人,恐收押监禁,于性命有损;陛下尚未降罪,她若先于陛下之命身死,亦是有负陛下好生之德!还求陛下准其出府待罪,以免误伤性命!”

    言毕,他深深叩首。

    皇帝便叹言:“张爱卿所言,倒也有理。”

    “张氏虽教子无方,究竟年老,不必与理国公府众人一同管禁,便由爱卿接出去罢。”他命,“及温息之妻何氏、其子之妻纪氏,亦可自回本家,听候发落,但不许私携财物潜逃,违者罪加一等!”

    皇帝令太监:“去后宫请皇后选几个女官,押送几人归家。”

    想起皇后,他又严命:“着令禁军,不得侮辱一切妇女!违者,军法处置!”

    满朝又高呼陛下宽仁垂恩。

    广川子趁机出列,拜求道:“陛下,臣之长姐虽为温息之妻,却于沈家之事实不知情!还求陛下查实,准臣接长姐归家和离y“此事查实再议。”皇帝只道,“若何氏果不知情,和离与否,便是你等家事,不必回禀于朕。”

    广川子忙叩谢圣恩!

    安国公便有些进退两难。

    张家、何家都为自家女眷求了情,他嫁到温家的可是自己亲女儿,更该求一求!否则岂不是显得他太没人情?

    可据他所知,都察院上奏弹劾的不止理国公府,还有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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