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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 戒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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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2 戒尺 (第3/3页)

产婆来,都是你们招待记录。”

    她又留下了“产钳使用同意书”模板,以防她不在京里这段日子,有人因产钳闹事,产婆们无法应对。

    虽然事先签过合同五位产婆使用产钳时,出现一切意外都与崔家无关但已经愉快合作了近四个月,今世产钳的一切也饱含着她的心血,她自然希望不会有人破坏阻拦。

    向安国公府问明:安国公随驾,温夫人不去,他们却想让纪明远去,纪明遥便暂将他送了回去,

    让他和自己亲爹一起出发。

    九月十一很快便至。

    御驾辰正三刻出宫门。随驾众人先出城排列,恭待圣驾。

    崔珏骑马。纪明遥没上自家的车。她坐在宝庆车里,抱着靠枕补眠。

    从京中到金岭行宫不到三百里,正常乘车两三天能至,快马只需一两天。但今次随驾队伍太过庞大:算上各家家眷、仆从,再只加上随行护卫的禁军,不算沿途分段保护的京营军队,也足有五万余人,以大规模行军的速度,至少要走上四日才能抵达。

    崔珏要时刻准备皇帝传唤,她也要预备皇后宣人,所以,赶路时不如分开走。宝庆姐姐的车不但离御驾更近,还能避免安国公府或其他公侯府上——比如,理国公府派人来找。

    等扎营她再回去就好了。

    纪明遥一觉补眠到上午十点。

    她坐的车正在缓慢行走。

    “幸好你来和我坐了!”宝庆跳上车就说,“我才从后面回来。最后几辆钦天监官员的车还没走,只怕现在,后军还有几千人停在原地呢。”

    离御驾越近,不但出发更早,等到扎营时,也能更早歇下。

    “不如你和妹夫晚上也跟我们住吧?”宝庆提议,“你们带的人又不多,多扎几个营帐而已,也更安全些。你若愿意,禁军那里我去说。”

    纪明遥想了想:“我得先问问他。

    一住过来,他就不好与同僚往来了。”

    “行!你问!”宝庆便笑,“你们小两囗一一”

    这点打趣,纪明遥完全免疫。

    她让天冬、石燕结伴去找崔珏,问是否可以直接跟随广宜公主府的车队走,扎营也同在一处。

    车里摇晃,即便有足够的光亮,纪明遥也不想看书伤眼。

    她和宝庆用嘴下了三刻钟棋。下到最后,好像是她赢了?

    天冬和石燕终于赶回来回话:“姑爷说多谢郡主盛情,一切都听姑娘的便是。”

    纪明遥决定搬!

    一个时辰后,他们带出来的七辆车和共四十六人全缀在了广宜公主府车队旁。

    而广宜公主府的队伍本就有三四百人。

    加上崔家的四十几个,变化可以忽略。

    御驾正午不停。

    坐了一上午车,纪明遥毫无胃口,更不想出去骑马吹土。咽下几口饭菜,喝了半碗汤,她便继续睡。

    终于,申正二刻,禁军传令各处扎营。

    又过半个时辰,营帐扎好,纪明遥才跳下车,长长出了口气。

    天已近黄昏。

    军帐一望无边。

    一阵风吹起些许细土,与深秋的落叶一起,转圈打在她裙靴上。

    纪明遥很不喜欢风吹泥土扑在身上的感觉。也可以说,很讨厌。

    但这时代又没有柏油路、水泥路,所谓官道也只是黄土路,沾染沙尘不可避免。

    随驾在外,她只能忍耐。

    而崔珏正快步向她走过来。

    不知为什么,一看见他,纪明遥突然就觉得很饿。

    “出门好累,”站在他面前,她用极轻的声音抱怨,“若是我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离家这么远。”

    她凌晨四点上车,不到六点就排在城门外了,却直到八点将过,才终于正式出发上路。

    一天坐在车上超过十二个小时,在路上快七个小时,却只前进了六十五里。

    一小时不到五公里。

    和她走路差不多快。

    随驾队伍里,的确有大半人在走路。

    想到这里,纪明遥反省,她不应该再有所埋怨。

    是以,她笑:“二爷,我们快洗澡吃饭吧。”

    “好。”浑身沙尘,崔珏不敢碰她。

    牵住他的手,纪明遥同他一起迈入帐中。

    在临时搭建的床榻上,纪明遥睡得很香。

    崔珏用清洁干净的手指,一遍一遍轻描过她的长眉。

    夫人眉眼间全是疲惫。

    她对出门,尤其出远门,是极不喜的。

    但早则明岁,迟则三五年后,他应会外放出京。

    二十二日分别,他已思念刻骨,若再一别数年,他是否能够承受得住?

    他应能承受得住。

    灯火昏暗,西风呼啸。环住夫人在怀,崔珏轻轻阖上双眼。

    只是独自一人而已。

    理国公府帐群,第二大的营帐中。

    纪明达与温从阳并排躺在床上。

    今夜,正是两人应行夫妻之事的日子。但温从阳没有动。

    “随驾在外劳累,奶奶也该好生歇息,擅自保养,以免长辈忧心。”他道。

    “成婚已过半载,却仍无子女,才是最令长辈烦忧之事。”纪明达只望着帐顶,“辛苦大爷。”

    温从阳只得从怀中取出药瓶。

    他咽下一粒。

    纪明达也知道他在服用什么。

    她只安静等待。

    约半刻钟后。

    温从阳解开自己的衣襟。

    结束时,看着纪明达毫无表情的脸和藏不住反感的眼神,温从阳突然有些想吐。

    三更时分,柴敏结束值守,回帐歇息。

    纪明德已经睡下。

    虽一日疲累,但娇妻在侧,柴敏如何能把持得住?他向旁伸手。

    不过半刻,纪明德已醒过来,半推半就地应付着。

    “三爷,明日五更便要起了,你身在禁军,比旁人更累得多。”她试着劝道,“还是快歇下_”

    “只要奶奶肯疼我,这算什么。”柴敏不肯罢休。

    终于停下,纪明德更是浑身酸疼。

    她虽学过骑射,还学得和大姐姐一样好,但两个姐姐定亲之后,她再没骑过马拉过弓,到现在将有两年,早生疏了。

    到了柴家,柴敏又只喜欢女人对他痴情蜜意,不喜女子真正强硬,她更没提过要骑马的话,连往返陪嫁庄子,都一直坐在车里。

    今日随驾,更在车里枯坐了六七个时辰。今晚不得好歇,明日只怕更难熬。

    但纪明德没有抱怨一句。

    “三爷可真是有精神,”她只略带嗔怪地笑说,“等到了行宫,陛下面前,想必三爷也是胸有成竹的了?"

    御驾秋猎,怎会没有各家子弟比试?这便是柴敏的大好机会!

    “奶奶放心就是。”柴敏自得笑道,“我虽不敢夸口,可同辈同龄之中,只怕并无一个能胜于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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